宋春花卡着嗓子呜咽道:“家丑不可外扬。”
断亲是赵铁牛最不想提及的痛,他憋屈了半天,终于爆发了。
“够了!都别说了!老二!老三是你的亲弟弟,没有哥哥会这么说弟弟的!”
赵全贵演得正上头呢,突然家里最没有地位的赵铁牛横插一杠,他怎么会给亲爹让步呢。
“爹,你不让我说,我也要说,赵全军那还是个人啊,大哥伤成这个样子,大嫂去他面前下跪借钱,他让大嫂去外面找野男人,这事情不假吧!”
“还有赵全军以前是不是只让陆小曼睡柴火垛,这事情也不是假的吧。”
“其他的破事我都懒得说了,我们都住在西厢房,经常听见陆小曼在夜里惨叫,一个男人能对自己的老婆下重手,他还算男人吗?”
在赵全贵全力往赵全军身上泼脏水时,宋春花也拦在了赵铁牛身边,右手伸下去掐着他的大腿根,警告赵铁牛别说话。
“别说了!带我们去见小曼吧,我们要把小曼带走。”
陆正德作为一个父亲,已经听不下去了。
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特殊手段可以用,陆正德甚至想给赵全军一个沉痛的惩罚。
“小曼她怎么这么苦,老陆,我跟那个畜生没完!他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到小曼,小曼的孩子也不能跟他一个姓!”骆婷哭哭啼啼的,眼泪不听话地流下来,陆正德揽着骆婷的肩膀,心里五味杂陈。
“这样的话,你们可能要花点钱,赵全军比较贪心,我的建议是给他一笔钱,迅速带陆小曼离开,避免他以后死缠烂打。”
赵全贵终于提到了钱。
钱这个字好像有什么魔力,居然连装睡的赵全福都被吸引,从而睁开了眼睛。
“我们身上带的钱没有那么多,只有五百元。”陆正德到现在都不觉得这是个坑,他只想着拿钱摆平这个事。
这笔钱放在马蹄屯看起来很多,但对于陆正德和骆婷来说,只是他们俩当年工作的时候,一个月的工资罢了。
“太少了,你们都不想让赵全军往后去看他的孩子,而且还要让孩子跟你们姓,五百元,怎么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