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云归夹在中间,看着一个怒目圆睁、一个泫然欲泣的两个女人,忽然觉得头皮发麻。他掰开夏瑾言的手,又按住叶桉不安分的手腕,干咳一声:“好了,按摩就到这,继续打牌。”
叶桉却趁机往他怀里钻,脸颊贴在他胸口蹭了蹭:“不嘛,我还没按完呢。”
“再闹就罚你去厨房洗碗。”顾云归的声音沉了沉,却没真的推开她。
夏瑾言看着两人交缠的姿态,胸口的怒意像被点燃的引线,她抓起桌上的牌重新坐下,语气冷得像外面的雪:“继续打,别浪费时间。”
叶桉这才悻悻地收回手,却依旧跪在顾云归腿间不肯起来,手指还在他睡袍上画着圈,像在无声地宣告主权。
顾云归看着身旁气鼓鼓的夏瑾言,又低头瞥了眼怀里笑盈盈的小狐狸,忽然觉得这牌局,无论谁输谁赢都比较棘手啊。
牌局摸到最后几张,夏瑾言手里只剩一张单牌,而顾云归的牌面明摆着能压死她。她捏着那张红桃5,指尖在牌面上顿了两秒,忽然笑了笑,干脆利落地往桌上一扔:“我输了。”
叶桉正蜷在顾云归身侧剥橘子,闻言抬眼,刚想开口说“该接受惩罚啦”,就对上夏瑾言看过来的目光。
夏瑾言靠在沙发背上,双腿交叠,驼色大衣的下摆扫过地毯,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。
她没像叶桉那样急着凑过去,只是慢悠悠地抬了抬下巴,眉梢往叶桉这边挑了挑——那眼神算不上凌厉,却带着毫不掩饰的示威,像在说“你能做到的,我也能”。
叶桉剥橘子的手顿了顿,指尖被橘子汁蛰得发疼,却还是扬起笑:“夏老师也输啦?那该接受惩罚咯。”
她故意往顾云归怀里缩了缩,“刚才说好的,输了要给赢家按摩呢。”
“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