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节课,九十分钟。
顾云归就那样直挺挺地站在教室最后面,感受着双腿从酸软到麻木,再到几乎失去知觉。
昨晚本就消耗了大量体力,今早又没休息好,此刻罚站简直是酷刑!
他看着讲台上那个罪魁祸首。
夏瑾言倒是讲得神采飞扬,逻辑清晰,偶尔提问,与学生们互动良好,完全看不出半点疲惫,仿佛昨晚那个在他身下婉转承欢、最后软成一滩春水求饶的人不是她一样!
这个小白眼狼!吃饱喝足了就翻脸不认人!
顾云归越想越气,忍不住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腰,恶狠狠地瞪向讲台。
讲台上的夏瑾言似乎心有所感,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后排,恰好对上了顾云归那充满怨念和“杀意”的眼神。
她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事情,嘴角控制不住地想要上扬。
夏瑾言赶紧低下头,假装咳嗽了一声掩饰笑意,然后迅速转过身,面对着黑板,拿起粉笔开始写板书。
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肩膀,还是出卖了她此刻憋笑憋得有多辛苦。
顾云归看着她这副样子,更是气得牙痒痒。
度秒如年的罚站终于结束。
“好了,今天的课就到这里。下课。”
夏瑾言开口,宣布下课,动作利落地收拾好讲义,看都没看顾云归一眼,率先走出了教室。
她特意提前了两分钟,就是为了避开下课的人流。
学生们开始窸窸窣窣地收拾东西,聊着天,没人注意最后面那个罚站了一整节课的“倒霉蛋”。
顾云归活动了一下几乎僵直的腿,眼神锐利地盯着夏瑾言离开的背影,如同锁定猎物的豹子。他忍着腿部的酸麻,快步从后门跟了出去。
走廊里果然还没什么人,只有夏瑾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