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了指那个项目书，继续道：“看似我只需要参与一个公益拍摄，就可以免费获得一组拍摄，省了钱。但实际上，这本杂志出来后，胤丹花的钱不知道是这个价格的几倍。

归根结底，杂志社不过是想要名声，又想要一个好看的成绩。不然一个控烟的公益，谁拍不是拍，为什么来找我。”

“最后一点，这个项目书里并没有写杂志售卖的收益会捐赠。所以这个项目本质还是为了销量。”

说着，顾胤又笑了起来：“杂志社合作公益项目本来是一件双赢的好事，只是现在部分操作方式……有些过度商业化了。”

俊辉一听就明白了顾胤的意思，吐槽道："嘴上说得冠冕堂皇，最后还不是变着法儿割粉丝韭菜？"

"哈哈哈哈哈..."

"乱说。"常虹笑着打断，语气里半点责备意味也没。

俊辉挠了挠头，下意识将目光投向顾胤。

顾胤从几份摄影师资料中抬头，眼睛弯成月牙："虹姐，你联系下许楚和何述，确认下他们的档期。前两期拍摄先和他们合作。"

他翻着手中头部摄影师的作品集，前期作品都不错，就是后期风格同质化太严重。

一些摄影师刻意追求绮丽迷幻的视觉冲击了。

最后选了两个粉丝比较喜欢，也符合他审美的风格。

第一种是简约虚幻的纪实肖像，光影层次处理得很有空气感，对方拍的肖像系列都很不错。

第二种是胶片质感的人像，色彩饱和构图都很舒适，有干净通透的质感。

常虹接过两个摄影师的作品集，有些意外地挑眉："我以为你会选苏骏？他拍的中国风园林系列最近在社交平台很火。"

顾胤闻言，摇头道："上回她们给我拍的园林不就是典型中国风？那估计第一次拍，她们会想要新鲜风格。"

"也是。"常虹将作品集收进文件夹，"行，我这就去联系。"

"虹姐，最好能在我进组前完成首组拍摄。"顾胤补充道，"档期不行的话，砸钱试试？"

"......我明白了。"常虹应下，又想起什么似的轻笑，"许楚加何述的报价，刚好和崔楚一个人的报价持平，就算砸钱，也算省钱了。"

顾胤端起面前的马克杯，喝了一口水，点头道："那我这是精准控本了？看来还是我赚了。"

俊辉边收拾带来的衣服边插话："崔楚报价为什么高那么多？也不至于贵其他人两三倍吧？"

常虹解释道："她在国内摄影圈的不可替代性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全球艺术领域认可所带来的优势，她是唯一受邀参加威尼斯双年展的国内摄影师。

还有时尚资源的壁垒，她和很多蓝血品牌签了十年独家合作，其他艺人想借高定礼服都得看她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