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比其他女孩,赵悠然有点害怕桃花。他有些后悔接受姑姑的安排,他此刻最想干的事情,是领着两只小狗去寻找老铁匠。
恰好此时西南方传来铁锤砸出的叮当声。他正朝着西南方观看。
花映红再次指着正前方的废墟问:“这里以前看样是栋楼房,是你烧的?”
“不是我,是黑胡子自己烧的。废墟下边还埋着他的身体。估计最迟明天早上,聂大队长就会组织人力把废墟和尸体清走。”
“他自己烧的。”花映红看着废墟说,“能做山匪首领的果然不是一般人。”
赵悠然自参与行动以来,听见的都是骂山匪,骂衙兵的声音,今天第一次听见有人夸黑胡子。他说:“花伯母也不一般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花映红笑着说,“我有什么不一般,不过是一个只会洗衣做饭的女人罢了。”
“花伯母要是男人,本事绝对会大过贺县长。”
“你这孩子,看把你伯母哄的,多开心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这一次不光是赵悠然和桃花,就连红衣也笑了。
花映红再次说:“但愿咱们活命军能守住这里,让山匪从此在雁渡山绝迹。”
“花伯母放心,我一定不让伯母的愿望落空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花映红主动往前走,走几步在上边石梁上,看见一行字,她念道:“次子洞。”
赵悠然顺着她的目光,才看见那三个刻字。他心想难怪这里的居民换了一批一批又一批,这山洞是名字却能流传下来。
他扭头向西,只见西厅门口右边坑坑洼洼的墙壁上,一个十厘米见方的槽格里,刻着一个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的字“厅”。
往东看,东边同样经历上千年时间洗礼的墙壁上,也有一个字“东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