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5章 无辜

校门口的香樟树枝叶被夕阳染成蜜糖色,沈梦雪牵着楚溪颜的手穿过家长群时,珍珠发绳在暮色里晃出细碎银光。

楚溪颜藏在袖口的创可贴渗着血渍,劣质蕾丝发带被晚风掀起,露出内侧马克笔涂鸦的"顾"字残痕——那些颜料正被沈梦雪掌心传来的灵力场慢慢晕淡,像宣纸上洇开的水墨。

"沈小姐真是心善。"穿香奈儿套装的贵妇压低声音,鳄鱼皮手袋的金属扣反射出楚溪颜裙摆上未干的果汁渍,"你看她裙子上那印子,怕是在学校又闯祸了。"

"嘘——"戴翡翠手镯的夫人拽了拽她袖子,玛莎拉蒂的车灯突然扫过人群,照亮楚溪颜手腕未消的咒印红痕,"沈四少爷的车来了,别让他听见。"

沈烬渊 斜倚在车门上,皮鞋随动作轻响。

他指尖夹着的铃兰蛋糕纸袋突然发烫,袋身烫金LOGO渗出冷蓝灵力,将不远处家长们的窃窃私语震成光点——

那些飘在空中的"破产入赘"字眼,刚成形就被顾晏之从车窗递出的温牛奶雾气溶解,化作铃兰形状的香氛。

沈梦雪突然停下脚步,发间珍珠链扫过楚溪颜手背。

楚溪颜袖口的蕾丝突然爆出蓝烟,藏在针脚里的微型录音器在沈梦雪灵力场中短路,而家长们议论声里"沈四少爷"的字眼,恰好被梁颂年按下车窗的声响截断。

"上车。"顾晏之推开车门时,银链锁片擦过楚溪颜裙摆,锁片内置的NFC芯片激活了她校服口袋里的手机——屏幕突然亮起,楚氏集团破产清算的新闻弹窗与梁颂年手机里的股价跌停曲线重叠,在暮色中映出铃兰花瓣的形状。

沈梦雪的指尖在暮色里微微发颤,珍珠发绳随着她低头的动作垂落,恰好挡住沈烬渊投来的目光。

校门口的香樟树影在他肩头晃动,剪裁精良的黑西装袖口露出半截银质腕表,表盘指针停在六点整——那是沈梦雪放学必须到家的时间。

沈烬渊推开玛莎拉蒂后门的动作带着冷硬的弧度,皮鞋尖碾过地面时,楚溪颜藏在校服褶皱里的窃听器突然爆出火花。

他垂眸看向沈梦雪攥着楚溪颜的手,喉结在领带下方轻轻滚动,嘴角勾起的弧度像冰棱断裂前的预兆:"手松开。"

暮色突然沉了几分,香樟树叶被无形的灵力震得簌簌作响。

楚溪颜感到手腕一紧,沈梦雪的手指在沈烬渊话音落下的瞬间猛地松开,珍珠发绳扫过她手背时留下一道微凉的触感。

沈烬渊指尖的铃兰蛋糕纸袋突然裂开,烫金LOGO渗出的冷蓝灵力在地面聚成咒印,将家长们倒抽冷气的声音凝成冰晶挂在树梢。

"四哥..."沈梦雪的声音细若蚊蚋,发间珍珠链随着她后退的动作晃出银弧。

沈烬渊俯身替她拉开车门的瞬间,西装内衬露出的铃兰刺绣与顾晏之银链锁片的冷光交叠,楚溪颜校服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黑屏,屏幕上破产新闻的蓝光顺着沈烬渊投来的视线爬进她眼底,在瞳孔里碎成无数个"滚"字。

"上车。"沈烬渊的声线没有一丝温度,却在沈梦雪弯腰坐进车内时,指尖极轻地拂过她发间的珍珠链。

楚溪颜站在原地看着车门关上,突然发现沈烬渊皮鞋跟处卡着片枯叶——那是今早她藏在花坛里的追踪器残骸,此刻正被他鞋跟碾出的灵力场烧成齑粉,飘进玛莎拉蒂尾气喷出的铃兰形白雾里。

沈烬渊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刮过楚溪颜的脸,暮色在他眼尾凝成墨色阴影。

他舌尖抵着后槽牙轻啧一声,喉间溢出的气音带着冰碴:"楚溪颜..."尾音拖长时,楚溪颜藏在校服裙摆里的仿款铃兰胸针突然发烫,塑料材质在他灵力场中渗出黑胶,顺着褶皱滴在水泥地上,洇出与楚氏集团破产公告同款的暗纹。

校门口的香樟树突然剧烈摇晃,沈烬渊指尖的蛋糕纸袋爆成蓝烟,烫金LOGO化作无数细针钉进楚溪颜手背。

她低头行礼时,劣质蕾丝发带被晚风掀起,内侧未擦净的"顾"字残痕突然灼痛——那些马克笔颜料正被沈烬渊腕表反射的阳光烧成灰烬,飘进他西装口袋里露出的半张咒印符纸。

"名字倒不错。"沈烬渊向前半步,皮鞋尖停在楚溪颜影子边缘。

楚溪颜感到脖子一阵刺痛,藏在衣领里的微型录音器在他靠近的瞬间炸裂,碎片飞溅时,她看见沈烬渊领带夹上的铃兰图腾突然发亮,锁片镂空处刻着的"雪"字渗出冷光,与顾晏之银链上的刻痕完美重合。

家长群里传来压抑的抽气声,有人下意识后退时撞翻了电瓶车,车铃爆响的瞬间,沈烬渊突然笑了。

那笑容像冬夜里裂开的冰面,楚溪颜校服袖口的黑胶顺着指缝滴落,在地面汇成微型咒印——而沈烬渊皮鞋跟轻轻碾过咒印中心,将"楚"字偏旁的笔画碾成齑粉,剩下的"溪颜"二字在暮色中泛着血光,恰好与他腕表表盘里倒映的、楚氏灵植大棚坍塌现场的监控画面同频震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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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溪颜几乎是踉跄着转身,劣质蕾丝发带被风掀起,内侧未干的马克笔涂鸦在沈烬渊的注视下蜷曲成焦黑的纹路。

她身后传来玛莎拉蒂车门轻阖的声响,那声闷响像咒印般砸在她肩胛骨上,藏在校服裙摆里的蓝牙干扰器突然爆出火星,将她慌乱中掉落的手机震到地上。

手机屏幕亮起时,楚氏集团官网的破产公告正被黑客替换成满屏铃兰图案,而梁颂年在车内低笑的声线透过车窗传来:“跑这么快?”他敲了敲坐椅,车载屏幕上楚溪颜的实时定位正被铃兰形状的光标标记,“四哥不过是问了句名字,至于把‘楚溪颜’三个字吓得散架吗?”

沈烬渊坐在副驾上,银质腕表在暮色里划过冷光。他没有回头,却精准地从后视镜里捕捉到楚溪颜逃窜时,藏在袜筒里的追踪器被灵力场震得发烫——那枚追踪器的芯片型号,与楚氏集团最后一笔破产清算款购买的次品咒印元件同批次。

司机踩下油门的瞬间,车尾喷出的气流卷起地上的落叶,在楚溪颜身后堆成墓碑形状,而落叶缝隙中,她遗落的创可贴包装正在发光,内侧伪造的过敏药说明书图案正被玛莎拉蒂尾灯烤成灰烬,飘向沈烬渊西装口袋里露出的、写着“楚氏余孽”的咒印符纸。

楚溪颜跌跌撞撞冲进巷口时,后背突然灼痛——沈烬渊刚才那眼凝出的灵力场像无形的烙铁,在她校服上烫出铃兰形状的焦痕。

巷尾父母的旧轿车闪了闪车灯,车窗摇下时露出母亲敷着廉价灵泉面膜的脸,面膜精华在暮色中泛着荧光,与楚溪颜腕间未消的咒印红痕共振出刺耳鸣响。

"快上车!"父亲猛按喇叭,方向盘上缠着的劣质铃兰佛珠突然断裂,珠子滚进脚垫下的咒印阵——那是楚家昨晚连夜布置的简易防御阵,此刻在沈烬渊残留的灵力场中冒出蓝烟。

楚溪颜拉开车门的瞬间,看见玛莎拉蒂的倒影停在巷口,沈烬渊的侧脸在车窗后若隐若现,银质腕表反射的光线下,她母亲面膜上的精华突然凝固成冰晶,在额头上拼出"滚"字。

"慌什么?"梁颂年的笑声从车载音响里溢出,玛莎拉蒂突然鸣笛,笛声震得楚家轿车的挡风玻璃凝出霜花。

沈梦雪的珍珠发绳在后视镜里晃了晃,发绳末端的铃兰结扫过空气,将楚溪颜母亲刚掏出的手机震到地上——屏幕亮起时,楚氏集团官网的黑客页面正在播放梁颂年特意剪辑的录音,她昨晚模仿沈梦雪说话的练习声混着蛋糕店的铃兰歌谣,在巷子里回荡成刺耳的嗡鸣。

沈烬渊终于转头,暮色中他的眼瞳黑得像深潭。

楚溪颜猛地关上车门,却看见沈烬渊指尖夹着的蛋糕纸袋不知何时塞进了她校服口袋,袋身烫金LOGO在车内昏暗光线下渗出冷蓝,将她藏在夹层里的、偷录顾晏之呼吸声的存储卡烧成焦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