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双影朝堂

阿史那云忽然抬头,眼中映着烛火与剑光:"陛下可还记得,北狄的狼怎么对付围猎?"她晃了晃手中的狼首匕首,"头狼会故意露出破绽,引猎物扑上来,然后群狼从两翼包抄。"她忽然轻笑,珊瑚珠串在剑影里明明灭灭,"不如明日早朝,咱们让御史台的'金丝雀'们,看看真正的狼龙共舞?"

萧承煜忽然伸手,替她别好鬓边的珊瑚珠:"好。"他望着她腕间的银镯,忽然想起太祖与北狄大可汗的血盟,"就让天下人看看,所谓华夷之辨,在狼与龙的爪子下,不过是层一捅就破的窗户纸。"

次日早朝,当御史中丞再次弹劾时,阿史那云忽然扯开衣襟,露出小臂上与萧承煜同款的"鞭伤"——那是她昨夜用狼毒草汁染红的,在晨光里触目惊心。"诸位大人不是想看北狄的狼血么?"她指着伤口,"这道伤,是替陛下挡下御史台暗箭留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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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大臣们惊惶后退,萧承煜趁机展出太祖旧玉佩与新刻的盟旗设计图:"二十年前,有人用毒针断了盟约;二十年后,朕要用这枚玉佩,重新系紧狼与龙的羁绊。"他忽然望向太后,看见她轻轻点头,狼首银铃与蟠龙玉佩的响声,第一次在金銮殿上同频。

而在千里之外的北狄王庭,阿史那绫正用狼首匕首削着盟旗的穗子,刀刃划过处,狼首与蟠龙的毛边被修得整整齐齐。左贤王的佩剑横在帐中立柱上,剑柄处的狼首纹已被她亲手剜去,露出底下刻着的缠枝莲——果然是大周的细作。

"女君,长安送来加急信。"侍女捧着染血的珊瑚珠串进来,珠串中央系着片狼毒草叶,正是阿史那云的信号。阿史那绫捏碎草叶,狼毒草的辛辣味混着奶香在帐中散开,她忽然轻笑,指尖划过信末萧承煜的字迹:"狼龙共舞之日,天下无寒枝。"

帐外忽然传来喧哗,是左贤王的旧部在闹事。阿史那绫将匕首插进盟旗中央,狼首与蟠龙的眼睛恰好被刀刃贯穿:"去告诉他们,"她摸着颈间的狼齿项链,那是母亲留给她的王权象征,"即日起,北狄与大周的盟约刻在贝尔湖的冰面上——谁若敢撕毁,就去湖里陪我母妃的狼首杯一起冻着。"

她掀开狼皮帐帘,望着南方腾起的烽烟。贝尔湖的冰面正在融化,露出底下暗刻的狼龙纹——那是她带着千名狼卫,在阴山盟会后连夜凿刻的。左贤王的血滴在冰面上,竟与狼龙纹的眼睛重合,像极了妹妹信里说的,"用背叛者的血,给盟约祭旗"。

"女君,大周使臣求见。"侍卫的通报打断了她的思绪。阿史那绫看着对方捧着的蟠龙纹锦盒,忽然想起二十年前,母亲也是这样带着双玉佩踏上大周的土地。她亲手打开锦盒,里面躺着枚崭新的狼首玉佩,玉佩背面刻着萧承煜的小名"煜儿",正是妹妹的字迹。

"回去告诉陛下,"她将玉佩系在盟旗上,狼首与蟠龙的影子映在冰面上,"北狄的狼从不回头看陷阱,只会盯着前方的猎物。"她忽然望向贝尔湖深处,那里沉睡着二十年前被太后毒杀的母妃的衣冠冢,"另外,替我带句话给云儿——下次再把珊瑚珠串弄丢,就罚她去给蟠龙卫当三个月马夫。"

寒鸦的叫声掠过湖面,惊起冰下的游鱼。阿史那绫摸着腰间的狼首剑,剑柄处新刻的"共生"二字还带着木屑。她知道,当长安的狼毒草开出第一朵花时,北狄的铁骑就该踏上中原的土地——不是为了征服,而是为了让狼与龙的传说,在每一寸土地上,都能自由地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