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人在宴上说的话,被鹤顶逐一记录下来。
叶府。
屋内烧起地龙,荣仪贞才睡了午觉醒来,双颊被地龙的热气染上两抹淡粉。
她拢了件大氅,往卧室外走。
外间珠帘后面,鹤顶正在和叶濯汇报昨晚金成等人在宴上的所言所行。
叶濯仔细听完,淡声道:“记住这些人,凡是有叶党的,今后不加重用。”
鹤顶应是,转身出来,正好看见荣仪贞,开心地呲出两排小白牙,兴奋道:“夫人!”
“嗯。”荣仪贞应下,从怀中掏出些碎银子,给鹤顶双手捧着,“去吧,拿去和牵机买糖吃。”
鹤顶高高兴兴退下,屋内只剩下荣仪贞和叶濯。
新买的素心斋糯米团子就放在桌上,荣仪贞大咧咧坐下,抢过叶濯的茶盏喝了一口后,就开始吃点心。
一向洁癖的叶大人,此时除了笑还是笑。
“慢一些,又没人和你抢。”
等一整块大糯米团子下肚,荣仪贞慢慢喝茶时,叶濯才说:
“有件事,我觉得应该告诉你。”
荣仪贞道:“肃王手下的几个将军有异动?”
叶濯脸色一变。
他没想到,当时荣仪贞利用影卫搭建暗线,短短数月,就已有了如此能力。
倏尔一笑,荣小团子,有能力是正常的,是个草包,才奇怪。
叶濯道:“我的人已经从隆化山以北出发了,走山路,往京城赶。”
荣仪贞紧接着说:“我已经让玄三通知了舅舅,京西校场戒备,随时准备迎敌。”
“不过……”荣仪贞一顿,“有件事我要提前和你说清楚。”
她神色太过认真,以至于叶濯都不由得正色起来。
“叶濯,我让舅舅做准备,让粮庄收粮囤粮,甚至打开我在京西准备的武器库,这些可不是为了保顺章帝。”
一个因为忌惮,就听信谗言借机杀害昭平侯府满门的人,他不配郑家的忠心。
不配京西的兄弟们为他流血作战。
叶濯哼笑,试探问:“那……如果我要保他呢?”
“那很简单。”荣仪贞浑不在意,“我们就会是仇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