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张景回应,他便自顾自说了下去,声音虚弱得像是风中残烛:
“因为我和他关系并不好。”
“十年前,我尚是年幼,娘却得了场怪病。”
“那个时候,我爹还是个刚进翰林院的小吏。家里人生了病,是没资格去太医院请医师的。”
“但父亲从外头请来的医馆郎中,个个都坦言治不好母亲的病,只说这症候唯有靠针灸或许能有一线生机。”
“可那时候,会针灸的只有内院寥寥几个医官。”
“我爹身为文人,总把骨气看得重。”
“他拉不下脸面去求上司托关系寻大夫,只让娘多喝些汤药,说或许能好。”
“可娘的病恶化得快,等他终于抛开骨气求来了院里的医师,也已经晚了……”
“我娘最后还是死了。”
沈小磊的声音顿了顿,喉间涌上一阵痒意,随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张景急忙俯下身替他顺气。
可等他抚上那滚烫而软厚的背脊后,手指却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。
“自那以后,我便发誓要当医师,行医治病。”
“也再看不起我爹那样空有骨气,却置家人生死于不顾的文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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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小磊喘匀了气,虽在极力忍受着喉咙里的疼痛,但脸上却浮出了几分笑意:
“不过认识你之后,才发现世上文人也不全是徒有其表的……”
“别说了,别说了……”
张景握着他滚烫的手,声音哽咽。
他似乎觉得沈小磊少说一句,就能在这世上多留片刻。
可沈小磊却轻轻摇了摇头,另一只手覆在了张景手背上:
“景哥,谢谢你……”
“其实你做的那些诗词,我还是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