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社区中秋诗会的“歪诗大战”与笑到捧腹的文人雅集

第十八章:社区中秋诗会的“歪诗大战”与笑到捧腹的文人雅集

秋分的月光把社区广场铺成了银毯,李淑琴举着手机支架往活动室走时,被地上的宣纸绊了个趔趄。低头一看,杨永革正蹲在地上捡散落的毛笔,张大爷举着个砚台往石桌上倒墨,墨汁溅得像朵黑色的花,其中一滴正好落在杨永革的花秋裤上,把“福”字染成了“黑福”。

“家人们!社区首届中秋诗会开幕啦!”李淑琴笑得镜头都在晃,“今天主打一个‘老年组灵魂作诗’,平仄不分韵脚乱,错过这场文化盛宴,得等明年中秋才能补课!”

弹幕里的“哈哈”像刚开封的桂花酒似的涌出来:

“杨师傅的花秋裤又添新装饰了!这黑福比红福更霸气!”

“张大爷倒墨像倒酱油,是准备给诗‘调味’吗?”

“李奶奶呢?她的‘藏头诗’该不会还在纸上画圈圈吧?”

话音未落,李奶奶拎着个红绸封面的本子从活动室走出来,红运动背心外面套了件盘扣小褂(据说是她年轻时的旗袍改的),手里攥着支狼毫笔,往主席台上一站,气场比消夏晚会时还足:“都给我听好了!今天的诗会要‘以月为题’,体裁不限,字数不限,但谁要是敢写打油诗糊弄,罚他给大家剥月饼!”话刚说完,她手里的毛笔突然掉在地上,笔尖在宣纸拖出条长长的墨痕,像条正在游动的泥鳅。

这场中秋诗会是街道办为了“提升社区文化氛围”搞的,允许街坊们自由创作,写完的诗贴在“诗墙”上——结果贴出来的除了歪诗,还有周砚田的“鸡形书法”(用鸡爪蘸墨写的)、王大爷的“月饼诗”(把诗写在月饼包装盒上)、刘阿姨的“鹦鹉念诗”(教鹦鹉背《静夜思》),最离谱的是张大妈,居然用红绸扇蘸墨写了首“扇面诗”,字大得占了半面墙,说“这样才够气派”。

周砚田的“鸡形书法”是全场焦点。他把老三的爪子蘸上墨,抱着它往宣纸上按,老三戴着老花镜(这次换了副黑框的),每按一下就“咯咯”叫一声,像在念自己的大作。杨永革凑过去看了半天,憋出一句:“老周,你家鸡写的是‘月’字吗?我看着像个鸡爪印。”周砚田瞪他一眼:“这叫‘象形文字’,比你写的字有灵气!”

第一个上台念诗的是王大爷。他拿着月饼包装盒,清了清嗓子念:“月饼圆,月亮圆,吃了月饼盼团圆。”念完还得意地扬了扬盒子:“怎么样?押韵吧?”李奶奶举着毛笔点评:“还行,就是太像儿歌,给你个‘及格’。”王大爷不服气:“我这叫‘通俗易懂’,你写的藏头诗才叫‘拐弯抹角’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