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很快送上了笔墨。宋湘宁手持秋毫,于宣纸上一挥而就,很快便写好了。
“羡君明秀姿,寒冰映瑶玥。为何会写这句?”
“那是因为皇上风姿俊朗,嫔妾与皇上共处一室,自然便想到了这句诗。”宋湘宁俏皮道。
公西韫哑然失笑,自选秀那日他便发觉,她惯会说些奉承御上的话,而偏这些话从她的口中说出似乎又听不出什么谄谀。
然而他在仔细看了这些字后,眉头却微微蹙起,沉思一瞬后,他问道:“你这字,师承于谁?”
是你呀,太子殿下。见他并未想起,宋湘宁不免失落。但她口中却另答道:“嫔妾不曾从师学字,只是临摹过家父书房的几本字帖罢了。”
此时,门外的太监低声道:“皇上,时辰不早,该就寝了。”
宋湘宁本欲再言,听得如此,也只能在心底轻轻叹息了声。
许是面上表现得过于明显,公西韫似笑非笑:“怎么,不愿意?”
宋湘宁神色一囧,手心不由冒了些汗:“并非,嫔妾只是,只是……”她忽然想起什么,道:“嫔妾还有一个不情之请,望皇上成全。”
公西韫挑眉:“你说来看看。”
“适才嫔妾写的诗中有一‘玥’字,是嫔妾的小字。在家中,父母兄姊皆唤嫔妾‘玥儿’。嫔妾希望皇上也能这样唤,如此嫔妾虽与故乡远隔千里,心中也能有个慰藉。”
公西韫浅笑:“朕应你便是。”
说罢,他一把将宋湘宁横抱起,惹得她低低地轻呼了声:“皇上。”
公西韫将她放置床榻上,眼角含笑:“玥儿可是害怕了?”
宋湘宁容色绯红,不做言语。她敛下目光,不敢看他。
公西韫轻轻一笑:“也是,怎能不怕?”他放缓了语气:“别怕,可能会有些疼,朕会尽量轻些。”
随即,烛影微摇,龙幔低垂。
翌日,宋湘宁从龙榻上缓缓醒转。她欲起身,却发觉腰肢酸软,挣扎了几次,都未能如愿。虽然昨晚公西韫已十分轻柔,奈何她年纪尚小,又是初次,故还是甚感疲累。
好在帘外兰若听到声响,她掀开床帘,将宋湘宁扶了起来。
“是皇上叫你来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