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玉娘得意的笑起来:“那是你们,我可没那么快回去,我手都受伤了,妈妈怕我找她要凶手,想躲着我。”
手受伤的唯一好处是换了几天假期出来。
“你就苦中作乐吧,要是被人抢了位置,我看你只怕没地方哭去。”苏三娘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感觉,“你要是好好干,早晚能从陈妈妈手里把抱玉楼接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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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想容也跟着点头:“咱们这样的人,出是出不去了,以后做妈妈也是条路。”
就是这路也不太好,总比没路好。
“做妈妈是什么好活儿吗?”陈玉娘骄傲的问,“逼良作娼,死后都没人愿意埋。”
“你这人,我们好心劝你,你倒会气人。”花想容嘴上在骂,手上把帕子递了过去,“垫着些,别再伤了,你还靠手吃饭呢。”
三个竞争关系的花魁好像私下关系还行啊。
“很奇怪我们能这么好好说话?”陈玉娘看司乡不解的样子就笑,“其实大家都是苦命人,平日里也互相搭把手的。”
都是苦命人,何必相互为难呢。
“你给的簪子我收到了,不过暂时没有拿出来。”陈玉娘说了受伤的后续,“那个人一直争不过我,最近是我一个客人因我下了她的脸面,这才弄出事情来。”
司乡皱眉,这些事只怕不少见,但是下死手的只怕是不多的。
“小司,听说你那天出去的时候看到那个逃出去被抓回来的姑娘了?”陈玉娘对于抱玉楼的事一清二楚,“她被拖回去狠狠的打了,也不给饭吃。”
司乡不知道说什么,半晌后说:“我那天出来的时候正碰上她被抓回去,可我问她她不说话。”
“她是被人牙子卖来的,说是逃荒路上和家里人走散了,想去个大户人家做丫环,结果被哄着签了卖身契。”陈玉娘在留意小司的反应,“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这世上的可怜人太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