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吃有喝,还能跟着本汗打牧场,偏偏要跑!跑得过吗?”
他踱到帐帘边,撩开一条缝看向东方,寒风灌进领口也浑然不觉,
“派出去的骑兵到底追上没有?要是让他们逃到土默特部,本汗定要剥了那些追兵的皮!”
帐外的风更紧了,隐约传来战马的嘶鸣。
林丹汗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怒火,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先踏平哈喇慎,再回头清算那些逃跑的余孽。
他走到舆图前,手指顺着兴和所的轮廓划过,嘴角勾起一抹自负的笑:
“林丹汗的霸权,岂容任何部落挑衅?这草原,只能有本汗一个主人!”
三月初三清晨,察哈尔的骑兵队伍像一条黑色的长龙,蜿蜒着向阴山隘口进发。
林丹汗骑在最前面的战马上,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光,却没注意到身后的骑兵队伍里,不时有战马发出疲惫的嘶鸣。
他满心都是踏平哈喇慎部的狂热,以及对阿速部、永谢布部的怨毒,
却忘了一场真正的战争,从来不是只靠怒火就能打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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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丹汗正攥着弯刀在帐内踱步,脑海里反复推演着攻破哈喇慎木寨后的场景,
烧了寨墙,抓了白言台吉,再顺势西进找永谢布和阿速部的余孽算账。
忽然,帐帘“哗啦”一声无风自动,一股阴冷的寒气瞬间裹住整个营帐,
烛火“噗”地缩成一团幽蓝的火苗,映得门口立着的人影愈发诡异。
进来的是部落里最年长的萨满,他穿着缀满兽骨珠和彩色布条的法衣,
手里攥着一面蒙着陈旧兽皮的萨满鼓,枯瘦的脸上皱纹堆叠,眼睛却亮得吓人,像两团燃烧的鬼火。
他没像往常一样行礼,而是直挺挺地站在帐中,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怪响,仿佛刚从冰窟窿里爬出来。
“萨满?你不在祭坛祈福,来这里做什么?”
林丹汗皱起眉,心里莫名升起一丝烦躁,他向来信长生天,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