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条曲线在屏幕上,交错延伸,像DNA双螺旋。
"你爸的店......"阿泰的义眼闪过蓝光,"最赚钱时,刚好是水电股,分红高的年份。"
小雨突然指着,2000年的数据:"奇怪,水电股分红涨了50%,为什么杂货店,收入是零?"
柯景阳翻到账本,对应页数,父亲用红笔圈出了,新闻剪报:《信托大厦商户集体撤离》,旁边批注:
"没有客流 再好的货也卖不掉"。
清晨六点,营业部银杏树下。
王叔用保温杯的热气,呵化晨露,在石凳上画出三个圈:
"生意、股票、人生,都一样。"他的树枝点在第一个圈,"客流就是现金流。"
树枝移到第二个圈:"分红就是上市公司,给股东的'客流'。"
最后点在第三个圈上:"而时间......"
一阵风吹过,树上的银杏叶,纷纷落下,有几片叶子恰好,盖住三个圆圈。
柯景阳突然想起,小雨父亲的那张纸条:"所以'庄家怕时间',是因为......"
"因为时间会证明,哪些是泡沫,哪些是真正的现金流。"王叔从怀里掏出,皱巴巴的交割单,"知道我为什么,能活下来了吗?"
单子上显示,1998年火灾当天,王叔后账户里,有一笔特殊交易:
卖出新月广夏1000股 3.12元。
买入新月水电500股 7.18元。
"那天我本该死在机房。"老人的手指,抚过交割单,"但是,提前挂了单,去医院路上成交了。"
他掀开左腿裤管,露出狰狞的疤痕:"欧阳家的人,打断了我的腿,却让我看清了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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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中,疤痕的轮廓,竟隐约像个"川"字,现金流量的符号。
上午十点,废弃信托大厦。
柯景阳和小雨站在,焦黑的三楼废墟,脚下踩着,当年的服务器残骸。
"我爸的纸条,还有下半句。"小雨突然从钱包夹层,取出另一张更小的纸片,"他让我等你,真正明白时才给你。"
纸片上是,一道手写的公式:
真正的护城河等于(现金流 × 时间)除于欲望 。
柯景阳的指尖,触到纸片背面的凹凸,翻过来时才发现是,父亲杂货店,保险箱的钥匙拓印。
正午十二点,杂货店地下室。
钥匙打开了一个,隐藏在地板下的金属箱。里面整齐地,码放着二十个牛皮纸信封,每个都标注着年份和金额:
1998年¥86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