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以为自己在绘制地图,殊不知正亲手搭建,一座更精巧的牢笼。
就在这时,被冷落在一旁的“因果律谐振器”,突然爆发出尖锐刺耳的蜂鸣。
示波器上原本杂乱跳动的光点,此刻正以诡异的韵律汇聚,渐渐凝成稳定的图案——那是个不断向内盘旋收缩的螺旋,
像一枚正被死死拧紧的发条,每一圈都缠绕着不祥的张力。
“有新东西闯进来了。”
托尼猛地冲到谐振器旁:
“一个强大的纯意志,不属于这个‘笑话系统’。它不是在讲笑话,它在……发问。”
那发问声仿佛穿透了逻辑的壁垒,正顺着螺旋的纹路,一点点渗透,
要在这个靠规则勉强撑住的现实上,凿开一道裂缝。
皇后区的旧书店里,
彼得·帕克在书架间缓步穿行。
他并非在寻找某本特定的书,只是沉浸在这份难得的平静里——一种与世界新规则共处的、属于日常的安宁。
一个身影忽然挡住了去路。
男人穿着考究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。
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与皇后区无处不在的“荒诞”,截然对立的“秩序感”。
“彼得·帕克?”
他微笑着开口,声音温和,却藏着权威。
“是我,请问您是?”
彼得心头掠过疑惑。
“一个对你的‘天赋’很感兴趣的人。”
男人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出冷光,
“我观察你很久了。你拥有重塑现实的能力,却用来折些纸蝴蝶,或是让三明治变味。这实在是……惊人的浪费。”
彼得警惕地后退半步。
诡异的是,他周遭的世界,竟毫无波澜——没有因为这个陌生人的闯入,而滋生任何荒诞。
空气没有变成黏稠的糖浆,书架上的书本也没有突然唱起跑调的歌。
男人的意志像一道坚固的堤坝,将所有试图涌来的“笑话”,都死死挡在了外面。
“我叫诺曼·奥斯本。”他伸出手,掌心沉稳,
“帕克先生,我来这儿,不是要给你一份工作。我是来给你一个‘目的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