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我们输了。”
马特的声音平静,
“任何反抗,都只会成为他笔下的新章节。任何挣扎,都不过是让这场悲剧,显得更‘伟大’些罢了。”
房间再次坠入死寂。
希望——这个在他们过往无数次战斗中,从未缺席的终极变量,这一次,终于被彻底从命运的方程式里,抹去了。
可就在这片被剧本钉死的绝对绝望中,高士奇,这位执掌“平衡”的神只,缓缓抬起了头。
他那双始终在矛盾中计算的眼睛,不再盯着那笔永恒的赤字,而是望向了一个全新的维度——一个超越当前棋盘之外的所在。
“不。”
高士奇的声音变了,褪去了惯有的冰与暖交织的质感,
“我们没输。只是……一直用错了规则,在玩这场游戏。”
托尼与马特同时转头看向他。
“‘总编’的系统,本质是台‘意义’处理引擎。”
高士奇的语速很慢,像在宣读一段刚编译完成的全新理论,
“它捕捉‘行为’,赋予其‘意义’,最终输出成‘故事’。我们所有的反抗,都属于‘有意义的行为’,自然会被它捕捉、加工、改写。”
他伸出代表“毁灭”的左手。
“我们想用‘无价值’的记忆支付代价,他偏要将其改写为‘有价值’的悲剧。”
随即,他伸出代表“创造”的右手。
“若是我们试图做一次‘无私的牺牲’,他定会让这场牺牲,最终导向我们承受不起的沉重‘胜利’。”
高士奇缓缓合拢双手,左右手的“毁灭”与“创造”在掌心相触,仿佛要捏碎某种既定的法则。
“我们不能再想着‘支付’什么了。我们必须……让他的引擎.彻底死机。”
“怎么做?”托尼的眼底骤然亮起一星微火,像濒死的灰烬里,迸出的火星。
“给这台只处理‘意义’的引擎,喂进绝对‘无意义’的变量。”
高士奇的视线穿透厚重的墙壁,精准锚定在皇后区某个毫不起眼的角落,
“一个它读不懂、解不开、更没法强行安上‘牺牲’或‘胜利’标签的……逻辑奇点。”
他转向,那块还残留着先前“补丁”痕迹的,空白数据板,指尖在空中轻巧一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