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，他抬起头，看向他那三个神情各异的“下属”。

“好了，”他的声音里，听不出波澜，仿佛他真的只是一个刚刚上任的，冷酷的部门主管，

“都别愣着了。”

“托尼，分析一下目标宇宙的技术水平和能量等级，给我一份干预的‘可行性报告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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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特，研究一下那个宇宙的‘神权法’和‘王位继承法’，找出我们可以利用的‘法律漏洞’。”

“安娜，调出索尔的情感曲线，找到那个最能刺激到他的‘痛点’。”
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每一个人。

“开工了。”

战争，远未结束。

它只是，换了一种更荒谬，也更残酷的形式，重新开始了。

办公室的死寂，比根目录的绝对静默更具压迫性。

那不是虚无，而是充满了未竟之言和无声怒火的真空。

托尼的办公桌上，那个由齿轮和逻辑门构成的工程模型，疯毫无意义地自我重组着，

像一个被关在笼子里的，患上了幽闭恐惧症的天才。

马特的卷宗，堆积得更高了。

金色的光芒显得沉重而疲惫，仿佛每一份文件都在吸收着他的意志。

安娜的面前，那个情绪监视器上，正循环播放着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的悲伤曲线，数据冰冷，画面却滚烫，灼烧着她的良心。

高士奇的指令，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，没有激起反抗的浪花，只让那份沉闷的绝望，泛起了更深的涟漪。

“可行性报告？”托尼的意志，化作一个半透明的人形，靠在自己的办公桌上，双臂抱胸，声音里充满了尖锐的嘲讽，

“当然可行。目标宇宙，技术等级7，能量等级……神级。但那个‘神’现在是个只会打游戏的肥宅。干预成本极低。”

“我们可以直接修改，他冰箱里啤酒的‘酒精’参数，改成‘灵感’，或者把他的游戏机手柄的‘震动’反馈，链接到某个正在被攻击的难民星球的‘求救信号’上。”

“简单、高效、符合KPI。报告完毕。你满意了吗，‘老板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