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,只有一把刀。
一把刚刚从厨房里顺手带出来,用来拍蒜切菜,跟随了他许多年的斩骨刀。
刀光一闪。
后发而先至。
没有花哨的招式,没有复杂的格挡。
只有最简单,最直接,最符合物理定律的一记下劈。
斩骨刀厚重的刀身,带着千钧之力,与那柄锋利的军用匕首,在空中悍然相撞!
“当!”
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,震得人耳膜发麻。
火星四溅。
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,那柄坚韧的军用匕首,竟从中断为两截!
刀尖那半截,打着旋飞了出去,“铛”地一声钉在后面的木质墙壁上,兀自颤动不休。
“枯叶”彻底呆住了。
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手里只剩半截的刀柄,眼中的疯狂,第一次被一种名为“恐惧”的情绪所取代。
一个厨子?
一把厨刀?
这怎么可能!
他的愣神,只有零点一秒。
对于何雨柱来说,已经足够了。
一击断刃,何雨柱手腕顺势一翻,沉重的斩骨刀在他手中灵巧得像一根绣花针。
刀锋翻转。
厚实的刀背,带着一股沉闷的风声,重重地印在了“枯叶”的脖颈动脉窦上。
“砰!”
那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,而是一种沉闷的,如同重锤砸在沙袋上的声音。
“枯叶”的身体猛地一僵,那双因为疯狂而充血的眼睛,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。
他哼都来不及哼一声,整个人就软了下去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战斗,结束。
从他暴起到被彻底制服,前后不过十秒。
整个一号会议室,落针可闻。
只剩下墙上那半截兀自颤抖的刀刃,发出的嗡嗡声。
风波平息。
黎明的第一缕光,透过窗户,照进了这个经历了惊魂一夜的四合院。
李老看着地上被死死捆住,彻底昏死的“枯叶”,又看看挡在自己身前,手里还提着那把斩骨刀的何雨柱,那双浑浊的老眼里,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。
他走上前,没有去看那个叛徒,而是拿起桌上一份崭新的,完全空白的档案袋,递到了何雨柱面前。
“‘南墙计划’被粉碎了,但唱响‘知更鸟’之歌的那个组织,才刚刚浮出水面。”
李老注视着何雨柱。
“你的厨子身份,可能要换一换了。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个新身份,去一个更需要你的地方。”
“代号,就叫‘庖丁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