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个箱子看,那可不是小数目,何况摞在马车上,要重新卸下来,看了两车后,庄正也觉得不好意思。

“大哥如此实诚,倒是我多虑了。”

接下来五六车,他只看了面上几箱子,但毫无破绽。

共计一万一千两银钱,连着提前给了的三千,这会儿再给八千,甚至还有庄正带过去的两车大荣特产。

这买卖,火速成交。

觉穆铃担忧他们路上不顺利,还差派家丁护卫二十来人,送出了草拖。

段不言听到这里,嘿嘿一笑。

“莫不是这混账劫了你?”

庄正抬眸,眼里全是哀怨。

“夫人把他想得过分良善,路过土县外的密林,跳出一伙强盗,里应外合,我等全部被控制住了。”

啊!

这话一出,连着满大憨几人都放下筷子,竖起耳朵起来。

庄正也不顾丢人,如实说道,“那等情景,如今想来都觉得历历在目,我们去的人也不少,可比其他们五六十人,如何应对……”

“后来就光溜溜的回来了?”

段不言戏谑之言,都得庄正面红耳赤。

但还是点了点头,“幸好这厮知晓我是曲州府的富商,不敢轻易劫杀,最后给了我们一人一匹马,就撵走了。”

“货物?”

“全没了。”

庄正双手一摊,恨得牙咬咬,“连马车都掳走了, 哎!”

段不言听来,笑得前仰后俯,“……如此人物,竟然是个懂计谋的,第一次嫌弃你五百两少了,第二次嫌弃你三千两也不多,还是第三次,赚了个够够的。”

庄正想起来都肉疼。

“庄家差点因此就一蹶不振,幸好友人帮衬,岳丈家也不嫌弃,资助银钱,做了茶叶、船运,这才重新起来了。”

“你再不曾去过草拖了?”

庄正连连摆手,“后头知晓,西徵人侵扰我边陲村镇,烧杀掳掠,无所不干,哪里还敢去草拖……”

再后来,就打仗了。

段不言听来,饶有兴致。

“觉穆铃如今大概多少岁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