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正眯着眼,想了片刻,“此子嘴上也没个真话,但我瞧着他的样貌,在七八年前,也四十来岁,他两个儿子都已成家了。”
好!
段不言差使店小二,取来笔墨。
庄正见状,犯起了嘀咕。
正生疑窦之时,段不言让他描画草拖地图。
“地图?”
段不言点点头,“你去过三次,甚是熟悉,哪里是酒楼,哪里是客栈,你一一绘制。”
这?
庄正不解,“夫人, 已过去七八年,而今也不知有何改变?”
“细微变动不足挂齿,你绘制就是。”
庄正提起笔来,刚要蘸墨,又停了下来,“夫人,可是大将军前线所用?”
“是啊!”
段不言的谎言,张口就来,“如今大军进驻土县,听说土县不大,大军住不下,欲要往旁边扩张,这草拖离得不远,是个好去处。”
“夫人, 草拖离土县虽说不远,百多里地,但道路坎坷,不好。”
“你们当年去时,马车都能走的道,不会多差。”
“夫人, 我们去时从夜城绕路,多了一百多里地。”
段不言咬唇,“那土县到草拖的小道,你可走过?”
“……走过。”
第一次兵荒马乱回大荣,走的就是小道。
“行了,绘制吧。”
段不言三言两语,吩咐妥当,这才开始大快朵颐,庄正一想到是大将军需要,不多的怀疑也马上抛之脑后,伏案奋笔疾书。
不多时,一张并不复杂的草图,绘制成功。
段不言对着草图,细细追问, 庄正一一解答,段不言提着毛笔,在草图上加加减减,写了不少批注。
太好了!
草拖的觉穆铃, 老娘来了!
至于觉穆铃的家底,一开始段不言就问了明白,庄正也如实说道,“极为富裕,头两次去的时候, 也寻了不少本地人问来,说这觉穆铃不止在草拖做买卖,就是他们西徵王庭,也开了布庄铺子、青楼妓院等赚钱的买卖。”
是个有钱人,但心也确实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