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带着它吧,”我弯腰把仓鼠放进空的布袋里(女主播刚塞给我的,还带着点薄荷香),“不然小远该蹲在陶盆旁数萝卜干了。”
大叔扛着木棍走在前面,突然停住脚步,压低声音:“前面有盐袋的碎片!” 顺着他指的方向,沙地上散落着几片粗麻布,上面还沾着白色的盐粒,旁边丢着个空的能量棒包装,印着黑服小队的银色徽章——包装纸上的酱渍还没干,显然刚丢没多久。
工装男蹲下来摸了摸盐粒:“还潮着,巡逻队应该没走远,咱们从酱菜厂的卸货口绕进去。”
我们钻进路边的旧水渠,渠壁的碎石硌得膝盖发疼,小狗突然屏住呼吸,耳朵贴在我胸口——远处传来作战靴踩在沙地上的“沙沙”声,还夹杂着模糊的对话:“队长说酱菜厂的盐没剩多少,搜完去下一个点……”脚步声慢慢远了,我们才从水渠里钻出来,往酱菜厂的卸货口挪。
卸货口的铁皮门锈得豁了个口,钻进去时,一股带着酱香味的凉气涌出来。
酱菜厂的货架倒了大半,生锈的酱缸、空的盐袋堆在地上,最里面的铁架上,几只加厚瓷缸倒扣着,缸身上的“五十斤腌菜缸”字样还能看清,旁边摆着几袋未开封的粗盐,袋角印着“日晒盐”的标识,地上散落着几个橡胶密封盖,正好能盖在缸口。
我刚要把瓷缸扶起来,头顶突然传来“哗啦”声——堆在货架顶层的旧酱坛没放稳,坛身带着半坛陈酱往下滑,眼看就要砸到脚边的仓鼠。
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反应极快,伸手拽住我的胳膊往后拉,同时用木棍顶住货架,酱坛“哐当”砸在地上,酱汁溅到他的裤脚,留下道深褐色的痕:“小心点,货架螺丝早锈透了!”我站稳后才发现,铁架旁还藏着卷未开封的腌菜香料,袋上印着“八角桂皮”的字样——小远肯定喜欢这香味。
“快把东西包好!”大叔已经用麻绳捆住一只瓷缸往卸货口走,“沙雾要浓了,得赶在天黑前把缸抬回去,不然腌菜要坏透了!”我们跟着往门外挪,刚钻出去,就看见黑服小队的越野车从酱菜厂正门驶过,车斗里装着几只破损的酱缸,显然是没找到完好的物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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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赶紧躲进水渠,看着车影消失在远处的沙雾里,才松了口气。
往回走时,布袋里的仓鼠突然动了动,嘴里叼着颗小小的花椒粒——是从货架上掉的,正好能放进腌菜里提味。
我把花椒粒放进兜里,摸出对讲机调到聚居点频道,女主播的声音带着急意传出来:“小远一直在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,攥着你的旧木勺,说要等你们回来一起腌新菜!” 快到聚居点时,对讲机突然传来阵微弱的电流声,是爷爷的模糊信号,断断续续的:“若尘……锦园……腌菜缸……也裂了……邻居找着盐……黑服……在搜……储存食物……”话音未落,信号就被沙雾干扰的杂音淹没,我捏着对讲机,心里沉了沉——黑服小队在搜长期储存的食物,看来他们的物资也快不够了,往后储粮得更小心藏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