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弟会研究中心的房间比酒店套房更简约，也更监控严密。艾文能感觉到隐藏摄像头的注视，空气中有种几乎听不见的嗡鸣，像是系统在持续扫描他的认知状态。

早晨六点，柔和而非自然的日光模拟从天花板渗出。一个平静的电子音响起：“早晨唤醒周期。今日日程： Orientation and Assessment（迎新与评估）。请到食堂用早餐，七点整在第三评估室报到。”

食堂宽敞明亮，提供营养均衡但无特色的食物。约二十人分散坐各桌，有些穿着实验室外套，其他像艾文穿便服。眼神多样——有些明亮热情，有些空洞顺从，少数像艾文一样谨慎观察。

一个年轻女子端餐盘走近：“介意吗？其他桌满了。”她微笑，但眼中没有笑意。

艾文点头。女子坐下自我介绍：“克拉拉·米切尔。不，可能无关联。”她注意到艾文看名牌。

“艾文。第一天。”

“啊，新鲜血液，”克拉拉说，吃了一口无味燕麦，“建议：评估时别表现太好也别太差。中等最安全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艾文问。

克拉拉环顾后低声：“太好会被标记深入同化；太差会被‘回收处理’。中等获基础访问权限而不引起注意。”

“你来这里多久了？”

“六个月两周四天，”克拉拉准确回答，“久 enough to learn the rhythms, not enough to lose myself pletely（足够学习节奏，不足以完全失去自我）。”

她快速吃完：“看，评估室在那方向。祝好运。也许之后见。”

评估是一系列认知测试和符号反应研究。艾文谨慎遵循克拉拉建议，表现中等能力——足够显示价值但不突出。

测试主管，严厉的德林博士，似乎既满意又失望：“令人印象深刻的基础，米切尔先生，但反应时间可提高。安排你到符号分析部，Level 2访问权限。”

Level 2访问允许进入研究中心部分区域，不包括布莱克办公室或高级研究实验室。但足够开始探索。

符号分析部是开放式办公室，员工分析符号变体和认知影响。工作看似枯燥但艾文很快意识到重要性——这里生成新符号和修改，用于系统更新。

同事多样：有些完全投入工作，相信兄弟会使命；其他像克拉拉，表面遵守但保持距离；少数似乎处于中间状态，不确定。

午餐时克拉拉解释：“系统依赖持续更新抵抗。我们分析抵抗运动中出现的符号，整合入系统，使其更强。讽刺——抵抗实际帮助系统进化。”

艾文想起和谐节事件，兄弟会确实吸收他们的方法。

下午，艾文被分配分析一组新出现的抵抗符号——惊讶发现有些来自莉娜和莎拉的设计。系统不仅吸收，还在研究起源。

小心地，艾文开始微调分析，轻微改变分类使符号看起来 less 有效 more 容易抵抗。微小行动但可能创造漏洞。

下班前，系统广播：“所有员工注意：今晚20:00-21:00有强制认知校准会议。出席强制。”

校准会议在大型会议室举行。员工安静就座，灯光变暗，屏幕显示旋转符号伴随几乎听不见的音频频率。

艾文感到熟悉的感觉——意识轻微扩展又受限，如同图书馆经历但更精细。系统在强化员工忠诚度和同步思维。

抵抗困难，但艾文专注于记忆中小贝壳的感觉和老人话。微小差异但足够保持自我意识。

会后，员工安静离开，眼神略微空洞。回房路上，艾文感觉轻微触碰他手，小纸片被塞入手中。

回房后他读：“通风口西南角松动。小心监控。——朋友”

艾文检查通风口，确实有一个松动。 behind it, 另一个小贝壳和手写笔记：“系统有每日节奏：04:00-04:15 最弱，维护周期。符号分析室终端可访问日志文件在此期间。搜索项目‘回声’。”

计划形成。接下来几天，艾文熟悉中心布局和程序，与克拉拉和其他可能不满者建立联系，但谨慎不暴露意图。

第四天凌晨，他冒险行动。利用04:00维护周期，他溜到符号分析室，登录终端。

安全比预期松——兄弟会似乎过度自信内部安全。他找到“回声”项目，文件巨大。

快速扫描，艾文发现惊人真相：“回声”不是项目而是内部抵抗运动名称，已存在多年，由对兄弟会方法不满的成员领导。

文件显示回声目标不是破坏系统而是改变其核心目的——从控制到教育，从服从到赋能。

更令人惊讶的是，艾文发现布莱克是回声创始成员之一，但文件表明他可能已转向更控制方向。

时间有限，艾文下载关键文件到隐藏驱动器，迅速返回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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