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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约翰点头表示同意，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。

“该如何看待一个对世界来说必不可少，但却在一定程度上打破法律，漠视人命的组织？”

听到这个问题，约翰思索了一会，给出了自己的答案。

“必不可少，也就说明它的这些行为得到默认，且是必要的。这种情况下，我建议闭上眼睛，就让它这么过去。”

也就是说，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……

听到这个答案，竹沉默了一会，然后问出了第二个问题。

“如果为了拯救大多数人，需要牺牲少部分人，但那小部分人并不愿意牺牲。这时候，有人，或有些人站了出来，将少数人牺牲掉，这种行为，算不算「正义」？”

对于这个问题，约翰沉默了许久，随后缓缓说道：

“……算，这种行为对那多数人算，是符合大部分心中的正义。人们或许会在事后说些什么，但最后的结果是大多数人会活下来，这是客观上最好的结果。”

面对这个答案，竹低下头，紧紧握住双拳。

“开什么玩笑，这算什么「正义」……我所理解，我所追求的「正义」绝对不会带来这样的结果……”

“但，你口中的「正义」只存在于童话，不是所有事情都有完美的解决方案。舍弃与牺牲在所难免，这才是现实应该有的样子。这虽然很残酷，但，你必须理解现实需要的「正义」是什么。”

现实的「正义」……我不知道，也不想知道。

看到竹的表情，约翰就知道竹并没有完全听进去。当然，在他心中，他也希望竹能继续追求她心中的「正义」。但，有些事，是每个人的成长路上必须经历的事情，人可以选择不接受，但却无法不听，不看。

“……”

沉默许久，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

“谢谢，您说的话我会好好理解的。”

尽管还有一些问题，但现在的竹已经问不下去了，也没必要再问下去了。

因为这些问题的答案，其实只有一个，并早被竹符说过了。

那就是，人的第三次成长。

可，我不知道我现在坚信的是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