志远也点头:“阿英姨对咱们家一直很好,现在她落难了,咱们必须帮。妈,您放心,这事我来安排。”
然而,当秀玲在电话里提出这个想法时,却被阿英坚决拒绝了:
“姐,你的心意我领了。但我这个病是好不了的,化疗也只是多受罪,何必浪费那个钱?你们一家子过得不容易,我不能拖累你们。”
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!”秀玲急得直跺脚,“咱们还是不是姐妹了?是姐妹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现在你遇到难处了,就想把我推开?”
“姐,你别生气......”阿英在电话那头哽咽着,“我就是......就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......”
“你要还认我这个姐,就听我的!”秀玲语气坚决,“明天我就让志远买票,我们去接你!”
“别!姐,真的别来......我求你了......”
挂了电话,秀玲对志远说:“志远,帮我买张去你阿英姨那的车票,我要亲自去接她。就是绑,我也要把她绑回来!”
“妈,我陪您去。”志远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出远门,“咱们开车去,路上也好有个照应。阿英姨要是需要带什么东西,车子也方便。”
母子二人简单收拾了行李,第二天就踏上了南下的路。一路上,秀玲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,一言不发。
“妈,您别太担心了。”志远试图安慰母亲,“接到阿英姨,咱们就带她去北京最好的医院。”
秀玲叹了口气:“我就怕......怕去晚了......”
经过一天一夜的奔波,他们终于到了阿英所在的城市。
秀玲拨通了阿英的电话,说了她和志远现在就来到了她的城市,阿英无奈,告诉了出租屋地址。
按照地址找到那个位于城中村的小出租屋时,母子二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狭窄的巷子里堆满垃圾,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。
出租屋的门虚掩着,志远轻轻推开门,只见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张桌子,几乎什么都没有。
阿英躺在床上,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脸色蜡黄。
“阿英!”秀玲扑过去,抱住这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姐妹,哭得撕心裂肺,“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啊!你怎么就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