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英靠在秀玲肩上,泪水无声地滑落:“姐......我不值得你这样......我这个病是好不了的......何苦拖累你们......”
“胡说!”秀玲擦着眼泪,声音却在发抖,“咱们不是说好了吗?要做一辈子的姐妹。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。现在你遇到难处了,就想把我推开?门都没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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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远看着这一幕,也不禁红了眼眶:“阿英姨,您就听我妈的吧。车就在外面,咱们现在就回家。”
阿英看着秀玲满是泪痕的脸,终于点了点头。
回到老家后,秀玲立即带着阿英去了县医院。检查结果和之前一样:胃癌晚期,已经多处转移。
“现在只能做化疗,尽量控制病情。”医生说。
阿英却很平静:“姐,我不化疗。我知道这个病好不了,化疗也只是多受罪。”
晚上,姐妹俩睡在一张床上,说了整整一夜的知心话。
“姐,你还记得咱们刚认识的时候吗?”阿英望着天花板,眼神恍惚,“那会儿咱们多年轻啊。那时候每天虽然累,但是过的无忧无虑,多开心啊。”
“怎么不记得,”秀玲握着她的手,声音哽咽,“你那会儿可泼辣了,有人欺负我,你第一个冲上去跟人理论。要不是你,我早就被那些人欺负走了。”
阿英笑了,笑着笑着又哭了:“姐,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,就是认识了你。可是现在......我却要变成你的累赘了......”
“别胡说!”秀玲紧紧握着她的手,“你从来都不是累赘!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!”
“姐,我知道化疗会掉光头!”
阿英轻声说,“我不想临走前是个秃子。你就让我体体面面地走吧。这些日子,能跟你在一起,我就很知足了。”
秀玲不肯放弃,又带着阿英去了北京、上海的大医院。可所有的专家都给出了相同的结论:太晚了,化疗是唯一的选择。
从上海回来的火车上,阿英靠在秀玲肩上,轻声说:“姐,别白费力气了。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,这些天要不是有你陪着,我早就撑不住了。”
秀玲泪如雨下:“可是阿英,姐舍不得你啊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