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王彩凤等人的死皮赖脸,杜强好话说尽,道理讲干,对方却像是王八吃秤砣——铁了心。
杜家本家虽然也出来了几个人,但毕竟不是正主,只能在中间拦着,劝着“别动手,好好说”,却无法真正驱散这群目的明确的无赖。
围观的人群中,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,多是向着杜强的。
“这马家人也太不像话了,桂兰下葬的时候,鬼影子都没见一个,现在倒想起来要钱了?”
“就是,现在看人家杜强一个小年轻,好欺负是吧?”
“安泰那赔偿金,怎么也轮不到他们娘家来分啊,这不明摆着敲竹杠吗?”
马桂兰的哥哥马老四,听着周围的议论,脸上有些挂不住了,他本身就是个没什么主见、耳根子软的人。
他悄悄拉了拉王彩凤的袖子,压低声音:“彩凤,要不算了吧……这么多人都看着呢,怪难看的……”
“难看?”王彩凤猛地甩开他的手,三角眼一瞪,声音拔得更高,故意让所有人都听见。
“难看什么?他们就是想赖着不给钱!今天不给钱,我就跟他耗到底!你要觉得难看你走!滚回去!我告诉你,马老四,今天这钱要是要来了,你一分也别想要!”
马老四被骂得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吭声。
杜强看着这泼妇骂街般的场景,心里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。
他知道,跟这种人,没有任何道理可讲。他不再犹豫,直接掏出手机,拨通了110,清晰冷静地向接警员说明了情况:有人非法聚集,堵塞家门,强行索要财物。
听到杜强真的报了警,王彩凤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更加撒泼,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干嚎起来:“没天理啊!杜家欺负死人啦!还要报警抓我们啊!”
然而,她这套在农村或许还有点用的撒泼打滚,在执法机关面前显然失去了效力。
不多时,派出所的警车就到了,还是上次处理马桂兰自杀的那几位民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