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温度,也不是重量。是一种很细的拉扯感,一直连到胸口。
我立刻明白——这张图,和洞天钟有关。
但现在不能看。
我站到程雪衣身边,低声说:“我要住珍宝阁别院。”
她顿了一下,很快说:“可以。东区三号院清出来了,今晚就能入住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我说,“现在走,就是认输。他们会以为我撑不住。”
她看着我:“你确定没事?”
“死不了。”我说,“只是需要时间恢复。”
她点头,没再多问。
我们一道离开大厅。外面阳光照进来,落在台阶上。几个护卫站在两边,都是程家的暗卫,面孔陌生,气息稳。
走到门口时,我忽然停下。
东南角的廊柱后面,站着一个扫地的杂役。他动作慢,扫帚的声音和其他人不一样。
我用风雷鹰的神念探过去。
那一丝识海感应延伸出去,十丈之内,空气流动、灵力分布,全都清楚了。
扫地的人身上,有一点极淡的红光残留。不是新留的,是之前沾上的。那种波动……和血色玉佩很像。
是残党。
我没出声。神念收回,没惊动他。
那人抬起头,看了我一眼,又低下头继续扫。
我迈步出门。
马车等在街边。我和程雪衣上了车,车轮碾过石板路。
车厢里很安静。她坐在对面,手放在膝盖上,指尖轻轻敲了两下。
“那张纸,你看过了吗?”她问。
“没。”我说,“等安全了再看。”
“你觉得是谁给的?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靠在椅背上,“但能通过拍卖师传东西,说明对珍宝阁很熟。不是外人。”
她皱眉:“会不会是血手丹王安排的?”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我说,“但他可能留了后手。或者……有人一直在等这个机会。”
她没再说话。
车子驶入珍宝阁后巷,停在一扇小门前。有人开门,我们下车。
东区三号院在深处,是个独立小院,墙高三丈,院角有符阵闪烁。是程家用来安置重要客人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