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他冷哼一声,围着我转了两圈,锐利的目光像X光扫描,“根骨平庸,经脉淤塞……罢了,先练《养气诀》,看你这榆木疙瘩能不能开点窍。”
打坐,对我来说比练拳更煎熬。意守丹田?我只觉得小腹胀胀的,想上厕所。气沉涌泉?脚底板倒是坐麻了。趁玄冲转身指导别人的间隙,我偷偷睁开一只眼,观察天上的云彩,琢磨着这世界的物理定律和原来是不是一样……
“王玥!老子让你意守丹田,你守到天上去了?!”一声暴喝在耳边炸响,吓得我差点跳起来。
下午继续练拳。趁着师父被一位师兄请教问题拖住,我赶紧溜到木人桩后面,假装系鞋带,实则偷偷揉着酸痛的胳膊,能多歇一秒是一秒。
“臭小子!系个鞋带要一炷香工夫?要不要老子帮你把脚砍下来重新接上?!”玄冲的吼声如同追魂索命。
我吓得一哆嗦,赶紧跳起来,对着木人桩一顿猛捶,心里叫苦不迭:这老头背后长眼睛的吗?
日复一日的“苦难”修炼,让我身心俱疲。同门进展神速,而我仿佛在原地踏步,那种挫败感难以言喻。直到某天深夜,我摩挲着怀中那冰凉的西域碎片,看着窗外冷月,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涌了上来。
“不行!我不能真当一辈子累赘!根骨差怎么了?我可是受过九年义务教育……不,是经历过信息爆炸时代洗礼的!总能找到办法!”
于是,我开始“偷懒式”加练。所谓偷懒,就是避开玄冲那能吃人的目光,自己找地方琢磨。深夜小院,我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慢动作分解拳法,试图理解发力原理,而不是傻傻猛练。黎明后山,我一边打着瞌睡一边尝试打坐,不再强迫自己感知虚无的“气”,而是专注于调整呼吸,让自己真正静下来。我还偷偷观察其他师兄练功,模仿他们的神态和发力方式,虽然经常画虎不成反类犬,逗得自己都想笑。
我这番“鬼鬼祟祟”的努力,终究没逃过玄冲的法眼。他依旧骂我“蠢材”,但有一次,在我累瘫在地时,一个水囊“恰好”滚到我手边。还有一次,我对着木人桩不得要领,他骂骂咧咧地走过来,粗糙的手指在我几个关节处用力一按一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