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翔站在一架雅克-9的机翼旁，轻轻抚摸着机身上那个鲜红的五角星。

他身后，是数百名和他一样眼神锐利的飞行员。

他们中，有前国军空军的王牌，有从苏联顾问团里“挖”来的精英，更多的，则是基地速成班里培养出的年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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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飞行经验或许还不够丰富，但他们的眼睛里，燃烧着同样的火焰。

一名作战参谋走上前来，打开一份文件，声音冰冷而清晰。

“‘霸王’计划，第一阶段空中打击任务简报。”

“第一攻击波，目标，华北方面军第十二军下属，所有炮兵联队阵地。”

“第二攻击波，目标，日军所有前线机场、雷达站。”

“第三攻击波，目标，日军主要交通枢纽、补给仓库。”

他抬起头，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飞行员。

“总指挥部的要求只有一个。”

“在地面总攻发起之前，把冈村宁次，打成瞎子，打成聋子，打成瘸子！”

“让他手里只剩下一堆烧火棍！”

“是！”

数百名飞行员齐声怒吼，声震云霄。

短短几天之内。

华北战场的军事实力天平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。

八路军的装甲力量，从无到有，一跃成为拥有数百辆主战坦克、上千辆装甲车的钢铁洪流。

八路军的空中力量，从最初那几架原型机，暴涨到拥有数百架各型号战机的雄鹰之师。

实力，已彻底超越了负隅顽抗的华北方面军。

这是一场，即将到来的降维打击。

晋西北前线，一个刚刚补充了新兵和新装备的阵地上。

一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年轻战士，正满脸激动地抚摸着一辆崭新的59式坦克。

那厚重、冰冷的复合装甲，给了他一种能把命托付出去的安心。

他回头，看着自己的班长，一个脸上带着长长伤疤的老兵，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希冀。

“班长，有了这些家伙，我们……我们再也不用抱着炸药包，去炸鬼子的坦克了吧？”

老兵看着他，看着那张稚气未脱的脸。

他想起了自己那些抱着集束手榴弹，冲向日军坦克，最后连块完整骨头都找不到的兄弟。

老兵的眼眶，一下子就红了。

他伸出粗糙的大手，重重拍了拍年轻战士的肩膀，又重重地在那冰冷的坦克装甲上拍了拍。

他张了张嘴，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烙铁，灼得他说不出话。

最终，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。